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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正適合出外趴趴走,前一晚還在擔心70%的降雨機率。不過既出門之則安之,天氣不好就臨時生出Plan B 是咱們常常有的事,所以早早起來出發往剛剛整理好的大南澳越嶺古道去。

有了北宜高之後,往來宜蘭不再是苦差事,到花蓮更是不用半天的光景。上了蘇花之後沒多久,就可以見到朝陽社區的指標。

這社區附近有不少景點,也包括曾經來訪過的朝陽國家步道。

好藍的天,娜娘路。
Tony 的網誌寫道:「朝陽」,是當地的里名,舊名「娜娘仔」,是日語「浪速」的音譯。日據時期,日本軍艦「浪速號」曾停泊南澳外海,日本人便以「浪速」為地名,漢人將其音譯為「娜娘仔」。台灣光復後,才將地名改為「朝陽」。

羅大春開路紀念碑。
同治十年(1871年),有66名琉球(沖繩)漁民遇颱風飄流至台灣南端,登陸上岸後,有54名遭到原住民殺害。日本向清廷提出抗議,清廷卻以「台灣生番為化外之民」答覆,不願負責,於是給予日本出兵台灣的藉口。同治十三年,日本派出遠征軍,由屏東車城登陸,攻打牡丹社,史稱「牡丹社事件」。
日本侵入台灣,才引起清廷的重視,急忙派遣欽差大臣沈葆楨赴台加強防務。事件結束後,沈葆楨奏請朝廷「開山撫番」獲准,於是派遣官兵分別修築北中南路,以打通台灣東西之間的聯絡道路。 其中,「北路」由福建陸路提督羅大春率領十三營官兵,開闢蘇澳至花蓮奇萊之間的道路。這條北路,後來被稱為「蘇花古道」,也是今日蘇花公路的前身。
北路完工後,羅大春囑咐僚屬勒石立碑,以為紀念。歷經一百三十幾年,這塊石碑仍然保存良好,民眾在碑石前放置香爐,加以祀奉。(from Tony

我跟老爺開玩笑說:百餘年前羅大春被長官派來千山萬水之外的台灣,又是個在深山之間滿是生番的蠻夷之地,作開路的任務。到底是因為羅大春有過人的領導才能,看重只有他有這本領可以率領眾將士順利完成任務;還是因為長官就是看他不順眼,硬要搞他的呀?哈哈。

面對這塊碑石,有前人種樹後人乘涼的感懷。

要登大南澳越嶺古道,老爺的規劃是到南澳火車站來搭計程車,請司機陪我們到朝陽社區裡的天后宮(南口)停好車。再載我們到烏石鼻戰備道路旁的北口,因為這條路的高低落差大約有七百多公尺,所以北進南出的話,大部份的路都是下坡,走起來會比較輕鬆一點。要不然路程反過來的話,我應該會在半路中風吧。

這裡應該三不五時有登山客跟我們一樣的走法,計程車司機先生也都相當熟知登山客的需求。公定價四百大洋。

南澳車站對面,一片湛藍的天空。

安靜的南澳車站,只有收音機裡的廣播聲音陪伴著販賣部的老闆打瞌睡。
月台邊有一整排鐵道用的提燈,好想偷拿一盞回家。

過了新澳隧道,就可以看見路邊有指示牌,從蘇花公路邊到登山口還有五公里多。

烏石鼻隧道,也叫作粉鳥林隧道。
在新澳隧道開通前,1947年興建的烏石鼻隧道曾是蘇花公路的必經之地。1983年新澳隧道右線完工後,行駛蘇花公路不必再繞行烏石鼻上方路段,烏石鼻隧道也就功成身退。

羅大春開通出來的北路,日本人開鑿的大南澳道路及蘇花臨海道,廢棄的舊蘇花公路……百餘年來,多少先人的足跡在這裡寫盡歷史?

烏石鼻戰備道路,往上彎彎曲曲的路最後可以到某個通信的軍事單位,所以路況其實算還不錯。

大南澳越嶺段北口。

一進山路沒多久就是上坡,這時候還可以閒情逸緻,邊走邊拍。

一路上看到四五次有我小指頭那麼粗的蚯蚓跑出來地面上,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前幾天新聞說廣州的蚯蚓也都爬出來,民眾疑心是地震的前兆。這山裡的大蚯蚓該不會是也跟海峽對岸一鼻孔出氣?

雖說北進南出比較輕鬆,不過這越嶺古道可是要翻過南澳嶺主峰跟西南峰兩座山頭,所以從北邊進去也是一路一直上坡,過了主峰之後才有一段下坡,但還要再翻過西南峰之後,才是一大段長長的下坡。所以在1K之前其實不常運動的黛西我也算是吃盡苦頭。
不過這裡的美景真的不辜負登山者的汗水。清澈的蔚藍天空。

觀景台上俯瞰東澳嶺、東澳灣、以及烏石鼻戰備道路上的軍營。
黛西試著把全景合起來,就是這麼寬闊的視野。令人忘卻剛剛一路上坡的上氣不接下氣。

過了1K 之後的下坡,剛整過的山路路況很好。老爺歪著頭在看地圖,查看一下路程。

2K的第二休息平台旁邊的古樹,樹上的牌子說是豬腳楠。這樹應該也有個百來年的歷史。

這山路雖然最近經過整理,不過其實走的人應該不算多,而且又算是在海濱山邊,所以其實邊走就可以邊看到地上有野生動物的排遺。
石龍子是老爺的好朋友。

保安林界的圖根點,民國八年把這附近的林地編為漁業保安林。

過3K一點點,就又可以見到舊蘇花公路的蹤跡。將近三十年沒有行車的道路,跟登山路線交會的這一段有經過打理,路面還滿寬闊的。往左往右十公尺,雜草、姑婆芋及土石大規模佔據路面,公路的痕跡逐漸消失。(想像中橫青山上線的路況,應該比這還要更原始)

這不知道是哪次的颱風還是什麼地質活動,大樹連根連同底下的路面,整個完整的被拔起。
不過大自然的生命力無限,已經歪斜的樹,還是繼續兀自的生長著,絲毫沒有一咩咩枯萎的氣氛。

路旁的碉堡,想來應該是戍守蘇花公路用的。這條路百餘年來都是宜蘭往後山的唯一道路,重要性不言可喻。只不知道這碉堡是哪朝哪代的。

路旁還有個不知道測量什麼用的水準點。

來的路上計程車司機就說,這兩天過了中午之後就會下雨。山裡面悶雷夾雜著遠處水泥廠的轟隆聲,這才正午呢,天色就已漸黑。擔心等下雨就要落下來,咱們兩下山的腳步越來越快。
越嶺古道的南口。

都說以前這越嶺古道是民眾走私貨品往來南澳與東澳之間的道路,不知道是否因為這個緣故,這南口還擺了個斗笠與滿載空酒瓶的扁擔的裝置物。
這一路由北往南走,雖是下坡較多,但上山容易下山難,長長一段的下坡,讓黛西後來鐵腿好幾天。光著兩隻手這麼走就已經氣喘噓噓,如果要叫我們再負重,應該更是要命唄。

一路上的里程碑。
大南澳越嶺古道全長4.087K,由北往南走大約兩小時四十分(含休息、照相、擦汗、抱怨……)。

往下再走一點點到天后宮咱們停車子的地方,雨也剛好下下來了。這附近的社區活動中心剛好提供我們這些登山客一個洗臉休息的地方。
我在這裡把沾滿泥土的登山鞋換下來,看附近的小朋友在廟前面打羽毛球。後來雨大了,他們又鑽進活動中心裡面換穿直排輪,好像永遠都玩不累一樣。

這篇遊記篇幅太長了,所以剪成上下兩半唄。上篇就此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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